心憂天下的鑽孔工
裝修房子,請鑽孔工來鑽空調孔,等了一個多小時,進來一位四十開外、外表黑壯的鑽孔工,背了一個編織帶,穿一件破舊毛衣,夾進褲裏,腰間系一布條,閒聊起來,自稱是龍岩人。他問我是哪里人,我說泉州。此時,他的話語就多了起來,說你們泉州是出大人物的地方啊!十八大新科政治局常委張高麗是你們泉州人吧!我說,你們龍岩現有三個省委常委呢!他說沒用,葉雙瑜與我是上杭同鄉哩,有什麼用?此外,還與我聊起,釣魚島會不會打起來?安倍晉三是不是鷹派,對中國是不是不利。講到習近平上臺後,會出什麼新招來改善民生、反對腐敗,增強國力……他說,其實治國也不難,讓我說呀,三招就能搞定:第一招,注重民生,把老百姓的生活搞好了,老百姓肯定擁護;第二招,把軍隊搞強大,對外說話就硬氣,沒人敢欺侮我們;第三招,要真正反腐敗,可以定一條,以前的事我管不了,從今以後,不管誰腐敗,就堅決懲治誰,……他邊打鑽邊聊,全然不象個鑽孔工,倒象一個省級領導,侃侃而談,抑揚頓挫,中氣很足。其瞭解的情況、掌握的信息量並不比一個吃公糧的公務員少。
十八大的習近平果然不孚民望,真正用上了鑽孔工的三招,尤其是重拳反腐,打虎滅蠅,大快人心。
我還聽過一位農民說到反腐,有一段話很經典,他說:當前反腐敗,抓了不少貪官,的確很得人心。但我就是想不通了,有些貪官到底是怎麼想的?貪污的錢不止一億兩億,據說都可以把一個小國家給買下來。他要那麼多的錢幹什麼?又不能世世代代地傳下去。就像我種的這二畝三分地,現在是我種,將來我死了,還不知道誰來種呢?自從盤古開天至今,種過這塊地的人,不知道有多少人,可能這兩畝三分地都站不下了。我們只是一個過客而己。
記得文革期間,我在田間勞作,整個生產隊的人都在一塊,邊勞作邊議論國事,有一個老農民說,我看林彪是個奸臣,賊眉鼠眼的,一定會禍害中國。生產隊長聞之大驚失色,喝斥道,你個扒土疙瘩的小農民,懂個屁,想吃牢飯啊?農民說,牢飯肯定比我們現在吃得強!果不其然,不到一年,林彪折戟沉沙了。
有一個農民,據說是南安人,他說:為什麼社會主義搞不好,全社會的人都有自己的主意,七嘴八舌,七弄八弄,全社會都在出主意,肯定搞不好;資本主義,就是有資本的人才主意,一個人主意,意見集中,一個心思,所以就搞得好。話雖偏頗,還是有些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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