艱難養女兩心知
一九八二年女兒出生時,軍區大院操場正在上映金鑫、唐國強主演的國產革命題材影片《路漫漫》,一開始就預示著養兒的艱辛與磨難,真的是:“養兒育女倍艱辛,可憐天下父母心。望子成龍眾皆望,笑看登階能幾人。”不成想,一不小心,女兒後來竟成為了作家,不是登階,勝似登階。回首往事歷歷,苦後有甜,體會良多。
基因好基礎牢
我們的婚姻屬於南北結合型,兩個家族相隔甚遠,且遺傳基因本來就不賴。那麼,相親時,我首要關心的就是長相了,漂亮不漂亮。我是南方人,嘴唇厚,最要命的還有點往上翹,戰友們常以此嘲笑我,叫我“皇帝他媽”,從小我就恨死了這個嘴唇,所以,一個心思就是,以後找物件,嘴唇一定要好看的,以期用一個好看的嘴唇來改良我們家族的品種;可我愛人卻天生一對小眼睛,據她講,也是恨死了這一對小眼睛,也是心心念念要找一個大眼睛的帥小夥作自己的男人。
恰好,她天生一個小巧玲瓏、精細雅致的小嘴;我天生一雙炯炯有神、忽閃忽閃的大眼睛。相親時,她只顧看我那對忽閃忽閃的大眼睛,我也只顧看她那小巧精緻的小嘴巴了,家長們說什麼,我們都充耳不聞、不管不顧了。就這樣,一“嘴”定情。談了一段,我終於發現了她的小眼睛,她也發現了我的厚嘴唇,心想壞了,假如生個女兒,眼睛像她、嘴唇像我,肯定嫁不出去了。
可後來還好,老天保佑,女兒,還有後來的孫女們,眼晴像我,嘴巴像她,真的也是一“嘴”相承了。
培養作家從頭抓起
從小我就有文學夢,老想著要當一個文學家。可命運卻偏偏跟我開玩笑,“文不成童生,卻當了槍兵”,高中畢業即投筆從戎,文學夢破滅了,遂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女兒身上。為了從小就培養她的文學天賦,我認為,培養文學家,必須從小、從頭抓起,千萬不要再錯過時機了。女兒剛出生,在月子里,即將一本《論寫作》的書作為她的枕頭,讓她枕著這本書睡覺,從小做夢也必須做文學夢。後來她的成長道路證實了其父的良苦用心和先見之明。
二〇〇四年,第一本書,《跚跚集》問世;二〇一一年,第二本書,《那些散落在各處的記憶》應運誕生,並獲盛東文學獎一等獎。二〇一一年加入市作家協會,二〇一三年加入省作家協會。
小荷已露尖尖角
一歲零三個月,即蹣跚學步,每步務求平穩,從不冒險。學語先于學步,至於先叫“爸”或先叫“媽”,已難查證。三歲時己有求知欲,常持書(有時是顛倒的)默讀許久,態度認真,有時還作沉思狀;還常用其父之筆在白紙上塗鴉,偶爾還能辯別出山水人物模樣。不久,畫太陽、房子、花草己甚拿手,並會背誦五絕唐詩數首,凡客來訪,必是其父要求表演之節目,以為炫耀。入軍區幼稚園後,以擅講故事聞名全園;其畫作也常貼牆展覽,令小朋友讚歎羡慕,頗招老師喜歡。在家畫畫,每年必出版《畫集》數冊(由其父編輯裝訂,在家中獨立發行)。凡元旦春節、教師節、兒童節,必自畫賀卡恭送老師及長輩。後來每日堅持畫畫數幀,有時興起,曾攜畫夾外出寫生,畫軍區禮堂、營房、飛行員訓練器械、樹木花草,等等,等等,有模有樣。在幼稚園的最後一個兒童節,在兒童劇《小貓釣魚》中扮演頑皮之小花貓,在軍區大禮堂公演,譽滿軍區大院,阿姨叔叔見面,均稱之謂“小花貓”。
小學一年級上學期,開始寫日記。要求其只要寫日期、天氣,早中晚分別吃什麼,幾點上的學,老師表揚否?不認識的字用拼音注出即可。十二月十三日的次日,即寫成十三月十四日,其父糾正時,竟理直氣壯地反駁說:“十二下面是不是十三?我錯在哪?”其父啞然。其大姑父來部隊探訪我們,女兒當天在日記中寫道:“今天我家來了一個叫‘大姑父’的叔叔。”
有一日,其父要求以《我的媽媽》為題作文,女兒寫道:“媽媽是我最好的媽媽,哪個人都比不上這位媽媽。小時候,我老是傷風感冒,每一次生病,媽媽都要抱著我跑好幾裏路呢!那時候媽媽老是傷心地哭泣,好象在用淚水洗臉。我決心長大以後,不讓媽媽給我操心,也不讓媽媽幹活,還要給媽媽買新衣服。”自此開始嶄露文學的頭角。
早盼蜻蜒落上頭
小學期間養成的寫日記習慣,培養了她的寫作興趣,作文成了她在學習期間的強項。從小學到高中,凡作文,必是老師向同學們展示朗讀的範文。在老師的鼓勵指導下,初中一年級,《我愛我家》在《福建日報》發表,時年13歲。
文章的發表,極大地堅定了女兒寫作的自信心,以及寫作的積極性。繼之又有《藍色的滑板》、《我那紅紅的枸杞子》、《走進桑科草原》、《拉不楞寺》、《瞬間感念》等數十篇習作在各種報紙刊物上發表,其中《瞬間感念》入選《中學生優秀文選》和《學生天地》。後來,到大學文學院讀書深造,出任校文學刊物主編;再後來,就出書了。兩本書出版發行之後,曾表示:將會堅持閱讀、思考和寫作,並將之視作自己的一種生命方式,不敢稍有懈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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