箴言|每個人都是地球上的匆匆過客
經考證,地球的形成是在四十五至四十六億年前,而最早人類的出現大約在二百至三百萬年前,猿人的出現在一百七十萬年前至二、三十萬年前,而早期智人的出現大約在二、三十萬年前至四萬年前,我們常說的中國文明史也只有五千年,所以說,人類只是地球上的匆匆過客。我們一個人長壽能活到一百歲,既使是傳說中的彭祖活了八百歲,也只是一刹那。按照佛教的說法,彈指間就有六十個刹那,據說一刹那是
0.018秒,稍縱即逝,你根本覺不到。
佛教對於世界宇宙的認識有“大千世界”之說,以須彌山為中心,把同一日月照臨下的四大部洲稱為小世界,一千個小世界加在一起為小千世界,一千個小千世界為中千世界,一千個中千世界為大千世界。佛經以三千世界作為一個佛土。用現代天文學的解釋,三千大千世界只相當於宇宙中的一座星雲。可見,在浩瀚的宇宙中,小小的地球就象一笸籮芝麻當中的一粒芝麻;在茫茫的人海當中,我們一個小小的人也如一笸籮芝麻當中的一粒芝麻,是何其的渺小,沒有什麼了不起;人生在世,短短幾十年,幾乎還什麼都沒有整明白,就已步入老年。既使是那些富可敵國的富豪巨賈,那些頤指氣使的高官達人,那些耀眼而萬人矚目的明星大腕,照樣是這麼一個芝麻星球上的一個芝麻人兒,也是沒有什麼大了不起的。
曾國藩在《冰鑒》一書中有一篇《靜中細思》深刻地闡述了地球與人類、人與時間、人與自然的關係,文中寫道:“靜中細思,古今億百年無有窮期,人生其間數十寒暑,僅須臾耳,當思一博;大地數萬里,不可紀極,人於其中寢處遊息,晝僅一室,夜僅一榻耳,當思珍惜;古人書籍,近人著述,浩如煙海,人生目光之所及者,不過九牛一毛耳,當思多覽;事變萬端,美名百途,人生才力之所能及者,不過太倉之粒耳,當思奮爭。然知天之長,而吾所曆者短,則憂患橫逆之來,當少忍以待其定;知地之大,而吾所居者小,則遇榮利爭奪之境,當退讓以守其雌。”在天地之間,在漫漫無有窮期的歷史長河之中,我們只不過是地球上的匆匆過客,是滄海一粟,又是何等的渺小;一忽兒功夫就過去了,又是何等的迅速,假如有什麼不愉快、有些許小挫折,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,靜中細思,就什麼都心順了。
巴西著名作家保羅.科埃略講:“自然界中沒有勝利和失敗,只有更替。冬天讓位於春天,夏天讓位於秋天。羊吃草,獅吃羊。與誰更強大無關,只是生與死的更替。在這樣的更替中,沒有贏家,也沒有輸家,只有走過的舞臺。人心若能理解,則獲自由,便能坦然面對艱難時光,便能坦然面對短暫的榮耀。”他說:“兩者均會消失,一個替代另一個,更替繼續。人的靈魂則能從肉體中解放,找到歸宿。”這其實與《紅樓夢》的“好了歌”有異曲同工之妙。然而世人實可笑,只為整日裏營營擾擾,求這求那,為著個人些許的蠅頭微利,紗帽大小,費盡心機。殊不知:“陋室空空,當年笏滿床;衰草枯楊,曾為歌舞場;蛛絲兒結滿雕梁,綠紗今又在蓬窗上。說什麼脂正濃、粉正香,如何兩鬢又成霜?昨日黃土隴頭埋白骨,今宵紅綃帳底臥鴛鴦。金滿箱,銀滿箱,轉眼乞丐人皆謗;正歎他人命不長,那知自己歸來喪!訓有方,保不定日後作強梁;擇膏粱,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!因嫌紗帽小,致使鎖枷扛;昨憐破襖寒,今嫌紫蟒長;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,反認他鄉是故鄉,甚荒唐,到頭來,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。”佛陀認為,樂是暫時的,苦是根本。猛然回頭,對人生徹底的參透悟透了,還有什麼想不通、放不下的呢?
既然我們只是地球上的匆匆過客,既然我們只是人群中的一粒小小的芝麻,那麼,我們何不以一種積極的態度來對待自己的這段短暫的芝麻人生呢?假如我們是一隻蜜蜂,那麼,我們人生的全部內容就是為了采蜜。我們在花叢裏飛舞,只是為了偶爾採擷花中的精華。也就是說,無論是物質、精神,抑或是情感的生活,我只要的就是那一點點精華‐‐最美麗的、最舒適的、最適合自己的。活著,就享受這些感覺;死去,就告別這些感覺。
有一則故事可以為本文作結:大師問弟子,地球為什麼是圓的?弟子答,也許是上帝的隨意而為。大師答:上帝把地球造成圓的是有意的。上帝是以此來告訴人們,因為地球是圓的,所以無論在哪里都不是盡頭,無論走到哪里,都不是絕境,都還會有路可走。人類是地球的匆匆過客,生命也只是一個短暫的過程,只計較或太過計較結局就失去了意義,有點捨本逐末的味道,而捨本逐末只會讓我們迷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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