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溪陳氏十一修族譜後序
夫族譜者,後據以繼本續源也,古之家法既廢,代之以譜,其義大矣哉!彬、才疏學淺,蒙族賢之不棄,參與九修、十修二屆,然九修,尚在童稚,十修又家中多事,故有始而未終,雖參與二次,對祖先之事,知之甚少,譜之所錄,閱之不精,故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,近年,老邁失勞,家中諸事,賴于柱兒承擔,乃有暇展閱,歷史群書,凡有關陳史,悉以紮錄。
十修族譜,既散。一九九八年寓黔聽懷府君回裏,雲其已收集滇貴諸支派群譜,提議續修,且因十修族譜,宣傳啟迪不力,今人祖宗觀念淡簿,岡南均未參修,經從族議,全村擁護。二○○○年應懷叔電邀,彬乃入黔,協助編修。將滇黔資料與江西族譜,並而參考,寫成初稿,經煥興用電腦列印,複而審改,再三而成。
在審改中,更有深感。明相楊士奇在《柳溪陳氏三修慶源圖後序》中:讚揚進法公“念祖之心至矣”。突出三難以顯之。我則思今修譜,其難更甚,當今政府不提倡修譜,至使不能用登報、放電影等現代化通訊工具,通知遠省別縣諸宗支參修,一難也,今人宗親觀念淡簿,不願參修,二難也,各派宗堂資產,俱為土改時沒收,修譜乏資,而聽懷叔不僅勞力且而破費年近花甲,獨力支持,三難也,煥彬年過古稀,不遠三千里之遙,由江西入黔,尋宗覓裔,獨力工作四個月,四難也,煥興放棄休息,日事公務,夜操司電腦列印,無私奉獻,五難也。文革之時,老譜俱焚資料不足,查考無據,六難也,較之三難更加一倍。
肇修首筆千齡公,雖耗盡精力,整理陳史,卻在大舜禪夏以後商均,閼父公凡三十三世,只修了六世,中間遺棄二十七世。使後人誤認舜禪位後,陳氏子孫失勢,史無嵇考,乃合理成親之事,亦無異議。其實不然,舜禪位後,夏商諸王仍不失舜祀,世襲虞候,然《唐帝王世系》已有記載曰:“商均三十二世為閼父”並未採納,如後有能者出,如曾氏之修通譜,又如何承宗接線?此所謂伐本截流者也。本伐而木必萎,截流而水必沽,將何以蔚起我後,導其尊祖法宗哉!詩雲:無念爾祖,重修厥法,值行思考?
九齡公認為:陳氏繁衍昌盛,人文代坐,非祖先積慶而不可得,始為《陳氏進士題名圖》、《陳氏宗譜圖》合而稱之三圖,無乃局限盂古之封建,重儒輕農,重富貴而輕貧賤之狹隘思想,獨不知能創造世界之物質財富,正是千百萬庶民之力乎!文故不可少,就當今科學尖端非文不可,但卻不可離開廣大勞動人民,唯有廣興文教,提高其文化素質,改造文盲世界,方是正論。但人之生也,必有賢愚之異,凡我暉公子孫,均系一脈相承,不可輕視之,方符義門,仁義為本,孝弟相先之旨意也。非暉公之裔,雖富貴而不攀,是暉公之裔,雖貧賤而不棄
。《進士題名圖》今舍而為取。
所謂不朽者,乃其為社會之貢獻也,非人之軀體也,生老病死,生理常態,雖百歲而必死,
死原屍埋於土,數十年後,均化于烏有。故我子孫,原有賢者出,雖其家貧,族人必盡力援
助,冀其成才,爾後其對社會之貢獻越大,不但其本人聲譽永垂不朽,更大者,陳氏之聲譽
與家風永垂不朽也,故造就人才與博愛群庶,不可偏重也,富貴貧賤均我陳氏後代,不可偏重也,族大人眾,是陳氏興旺發達之主流,不可舍大而重小也。
歷屆族譜,唯十修更為粗糙,有因帝元一字之差,干支易位,子年大於父者,有三子為二、
二子為三者,有此子誤為他子者,有父無子者,有子無父者,有以父為子者,有以子為父者,有一人為二者,有二人為一者,尤以五代至六代之交界點,錯誤愈多,承上接下,銜接不來,在詞語上、文理不通等等,在審查中,頗為費力。審查時,凡能糾正之錯誤,則盡力糾正,不可糾之錯,唯
從原譜照抄。
至於義門在宋時,分為二百九十一莊,而暉公不在其列,是否為義門正宗,歷史文獻,無明文記載,從《辭源正續》推理:一十三世同居,從坊公至宣都王,正是一十三代,義門名聞
朝廷,乃坊公時,宣都王第八世孫灌公,生伯宣伯党二兄弟,暉公為伯宣之孫,受大理評事,已入京,其父元史公為高安縣承。坊公乃伯党曾孫,暉公之侄,義門之肇始為崇公,暉公乃崇公之胞侄。據此,可結論暉公是義門正宗,無疑而其不列入分莊之中,蓋其為京師大官,自有產業,不必與眾兄弟分爭,這是人情之常,不足異議。
至為暉公何時離京,徙居西昌,考自《舊唐書.昭宗本紀》,數梁太祖朱溫,獨攬唐綱屢有篡位之心,于天佑元年(甲子)西元九○四年四月十一日夜,弑昭宗於椒殿,楊行密憤然而約
趙匡凝兄弟興師問罪,但其壽命將終,大病年余,致使伯溫能恃無忌賴地於天佑四年,即西元九○七年逼哀帝禪位,自立梁朝。楊行密則在此時病逝,其子楊渥自立吳王,暉公離京是為避楊行密之難,當在楊行密未病之前。暉公乃昭宋二年即西元八九○年登昭宗進士,受司戶參軍大理評事,故知暉公離京,當在八九一年至九○三年之間,屬實何年,文獻無注,不可妄定。而延魁公在《五修題家譜後序》中雲:吾陳自原唐三十六年評事暉,由金陵徙家居泰和柳溪。查《中國歷史年表》昭宗自八八九年登位至九○四年被害,在位只十六年,不知自何年始為後唐?而楊行密之死,亦在九○四年暉公來泰,定在九○四年之中,非在九○四年之後,暉公登昭公二年進士即八九○年,暉公避難于楊行密亦必在登進士,之後未受大理評事之際,名尚未顯,楊行密何逼之有。可知延魁公之說,不符歷史之實,不知所依何在?古之家乘所謂遠略而近繁,庶咯而爵繁,顯然等級之分,甚不公平。所謂不朽,而我黃意顓、蟬、康、望、橋、等元始之祖,皆有不朽之功於世,為中華民族之大聖大賢,非我陳氏一姓之榮也,豈可輕刪而不載乎。儒家法則臣不議君,下不義上,子不議父,議則有罪,懷、彬,寧可負罪于祖,不敢負罪于聖,先人既抹之,而彬述之,亦可將功牘罪,尊聖補過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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